怀酒仍温

【喻黄/索夜】永恒旅途

·平行世界设定!

·不知道该怎么打tag就两个都打了……如有不适请告知。

·拾酱中考加油!! @时缟不遥人

01

清晨第一缕光轻柔地吻着夜雨的眼的时候,他恰从睡梦中醒来,带着些微刚睡醒的朦胧沙哑的声音于耳畔适时地响起:

“早上好,夜雨。”

而剑圣眉眼一弯,欢快地答道:“啊,阿索早上好,真巧啊你也醒了,今天我们这天气挺不错的,你那里怎么样?”

“嗯,一如既往的晴朗。”

“诶是吗那还真不错,今天我们去哪里逛逛?”

“夜雨你决定吧,本来我就是你旅行中的一场意外,不要在意我。”

“阿索你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我们可是朋友啊,而且我不是说过两个人旅行的感觉我之前还完全没有体验过,一直是独自一人,和你一起我觉得挺好的。”

“……我的荣幸”索克萨尔难得地沉默了一下,末了又说道:“往东边走,夜雨觉得怎么样?”

那人也不答什么,只是径直推开木门,听得吱呀一声轻响,夜雨在阳光中舒展着身子。

他向前方走去。

02

剑圣夜雨没有想到一只知更鸟能对他的未来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他当时也只是顺手,救下那只看上去有些特别的知更鸟的时候他并没有也不可能会想到之后的发展。——被鸟儿蹭了一下也丝毫没有在意过。

当夜雨察觉到周身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的时候,不由得心下一惊——从未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近身,右手有力的指节不由得握紧了剑柄,却是面不改色地靠在树下喝水,眼神里却有一抹冰冷锐利的光。

“嗯……这是什么情况?”温和好听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的时候,饶是夜雨也惊吓得把口里还没来得急咽下的那口水尽数喷了出去。

他还有些发怔,声音的主人似乎也呆住了,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不好意思,我想是我的风精灵意外给了你祝福。”似是怕惊到他,那人把声音尽量压低放缓。

嗯他声音挺不错的,夜雨有些迷糊地想,意识到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掩饰一般地快速说道:“你的风精灵?啊是说那一只知更鸟吗,我顺手救下它的时候它还在我手里蹭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时候吧,真是不可思议,话说这个到底有法可解吗?”

“给您带来了不便,我深表歉意,可这暂时不是我熟知的范围,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诶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夜雨轻轻叹了口气,他向来随遇而安,转而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如交个朋友吧,我叫夜雨声烦你叫我夜雨就好了,诶你叫什么?”

“索克萨尔。夜雨,很高兴遇见你。”

“那我就叫你阿索好了,我跟你说阿索,这么耐心听我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语气里盛满了笑意。

“是吗,我觉得和你说话挺有趣的。”语气里的些微怅然被完美地隐藏,索克萨尔看着自己身旁水晶球泛起了紫色光晕,然后他从那里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世界。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看到的世界就是你眼中的模样。”

那是索克萨尔第一次看到属于白天的明亮日光。

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说上话。

03

从那之后剑圣继续着他的旅行,而索克萨尔就借着夜雨的眼看到了他无法容身的另一个世界,当然这一点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夜雨。

他们走过山川,攀过高峰,骋过草原,渡过江流,行过市镇——就是一场没有目的与终点的旅途,随性而行,随遇而安,日子潇洒快活。

而等索克萨尔知道自己心情的不对劲是在一个风雨欲来的下午。

他们恰好走在森林里,而夜雨正随意地吃着从树上摘下的野果,为索克萨尔不能亲尝感到惋惜,他却在某一瞬间不可察觉地绷紧了呼吸,右手按在了剑柄上,指节有力地屈起。

而索克萨尔自然也从他的水晶球里看到前方树林的不自然地摇动,霎时间,有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

夜雨自然不负剑圣之名,几下功夫就把敌人全部解决,不费吹灰之力,索克萨尔也就只能看到剑圣挥剑时挽出的漂亮剑花,他出招又快又准,犀利地直逼死穴,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烦死了总有人突然袭击,阿索我们赶快离开这晦气的地方”夜雨毫不在意地拭去剑上的血迹,向索克萨尔抱怨道。

“夜雨,你受伤了”声音是自己都能够觉察的紧绷。而夜雨丝毫不在意地笑笑,小伤而已不算什么,简单地包扎止住了血。

索克萨尔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他却在那一刻清楚地认识到,他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在意过——是第一个交谈的人这样的理由显得毫无底气,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就像落花流水,沧海桑田,而他祈求一个永远。

他这一刻无比想看夜雨究竟有着怎样神采奕奕的眼睛,才让他对那个早已放弃的世界无比渴求。

而他们的旅途仍在继续。

04

夜雨声烦自己也说不清他对索克萨尔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

就比如每天早晨,第一个听到的就是那人的声音,日日如斯,也生出一种不可说的甜蜜来。比如说做着什么想着什么,就总忍不住想到素未谋面的他,就比如想到他用自己的眼看着这个世界,就觉得简直没什么不好。

就比如说,想见他。

夜雨终于按捺不住是在一个寂静的夜里,天气阴沉,夜空中没有什么星子,显得索然无味。

他忽地开了口:“阿索,你说你能不能施个魔法让我看看你那边啊,我想了很久来着。”

“……”索克萨尔难得地犹豫了,到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又或者是自己的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好,你闭上眼。”

刹那间,夜雨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最美的那片星空——群星忽明忽灭,那一条银色纽带蜿蜒到远方,大概那就是星牢,简直想让人在那里沉眠。

他忽然毫无依据地觉得,那大概就是索克萨尔的眼睛了。

05

夜雨忽然想起他独自旅行的时候听过的一个古老的传说。

据说在大陆东边,有一片神秘的土地,唤做星夜森林。“这个世界”的人无法踏足。听闻那里向来没有日出,只有寂静的夜晚,由被诅咒的“夜之精灵”术士一族世世代代地守护着,他们也不能走出那片土地。永世黑暗,无人交谈的孤独就是对他们的惩罚。而若是要获得自由,就必须等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天,据说,从未有人等到过。

夜雨把它说与索克萨尔听的时候,对方沉默了良久,而夜雨早就敏感地体会到了什么,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等待着那人的答案。

而那人终于开了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就算你都知道了,那又有什么用呢,夜雨……这是我们一族逃不开的诅咒,谁都无计可施。”

“还能怎么样”夜雨自暴自弃一般地开了口,转而又是调笑,“那我就只能穷尽我这一生去找你呗。”

“对了”,索克萨尔简直能想象到那人闪着光的眉眼:“你都把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告诉我了,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索克萨尔,我喜欢你很久了,要不要和我来一次没有归期的旅行?”

“乐意之至”索克萨尔答道,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周围熟悉的世界陡然就陌生起来——这么亮堂。

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发颤:“夜雨,我看见了星夜森林的黎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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